他陶醉于田野间青草与花朵交杂的美妙清香:“真好闻。”
前面赶车的平叔哈哈大笑:“长见识了吧!临安的花可是全大文都有名呢!”
他小心翼翼的赶着马车不叫马儿踩到路边的花朵,感慨道:“以前提起临安便是盐、矿、茶,哪个过来跑商的不是一身糙汉匪气?如今这地方倒成了闻名全国的花都,咱们这些人沾一身花香竟也有几分文雅了!”不文雅不成啊,还似以往那般大开大合要吃亏的。
“靠!谁说不是?以往老子不服就干,少不得要喊打喊杀的。现在你敢下去打一个?压坏了花草那群花农不揭了你的皮!”
另一名糙汉心有戚戚的附和:“谁说不是呢?上次老子找地方拉屎,特地避开各种花找了片最不起眼的草地,刚脱裤子哩就有人喳吱喳哇地喊老子踩塌了他的香茅草,硬要我赔钱!”
“最后呢?钱叔你赔了么?”金石瞪眼好奇的问。
车里一群人顿时哈哈大笑,平叔给金石解惑:“花农扯着老钱的裤腰带不让人走,你说他光着个屁股敢不赔?”
金石想到那个场面不由捂嘴咻咻笑起来。
“谁知道这些个草能卖多少钱?你踩他的东西不就是踩他的命么?”平叔告诫金石:“你可千万不要不打招呼的手贱摘别人的花,轻易走不脱人的。”
金石赶紧点头,他可不想第一次跑商就犯错叫平叔难做。
他们商队底子薄,沿途也不敢留宿,径直往府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