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才忍着恐惧将二伯收买县衙书办的事情全盘交代。
此事就此清晰:张家开了个小酒馆,麻光喝酒没钱便说要卖地,张家趁他们不识字写下天坑契书诱其签下,随后贿赂衙们书办办下这个一看就不是正常买卖合同的书契。
而布朋一家只以为张台钱给少了,在张家打伤了人,张家聚集族人烧了布朋一族的山,两边各有不妥之处。
布朋此时才听明白,跳起来:“什么!十亩!只卖一亩!骗人!奸民!”
林隽抬手:“噤声。”
布朋竟也默默住了嘴。
林隽想了想,说:“此文书为不平等书契,布朋退还十两,契约就此作废,此是其一。你们一个伤人一个烧山,布朋便去照料张台直至痊愈;张家则要在烧毁的山头补种树苗,成活率超过八成作数,以偿其损失,此是其二。今日两边各有损伤,便互相赔礼道歉揭过此事,日后不可再寻衅滋事,此是其三。稍后本官会与通海县令说明此事以作备案,诸位可有异议?”
张才战战兢兢的说不出话,机灵青年忙点头:“无异议,无异议。”枪/口面前哪里还敢表达不满哦。
布朋双眼茫然:“老爷,说、慢些。”没听懂呢。
“……”
林隽少不得掰开揉碎的将结果与他讲来,最后问:“你可同意本官的判定?”
布朋总算听懂了,转头与白马兹莫叽里呱啦翻译了一遍:“……就是这样,白马兹莫,里面有没有陷阱?”
白马兹莫勾起嘴角哼了声:“还算公允,只是你们家还能掏出十两银子?”恐怕麻光那酒蒙子早就将钱花完了。
布朋挠头:“我藏了五两,兹莫,您借我五两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