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隽出考场后,李茂与孔翎二人已经等在外面了,看着都还挺精神,德福赶着马车接了三人回去。

贺家贴心的准备了衣物吃食,还有大夫调理身体,三位考生被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到得第二场,林隽发现大家都提了陶罐准备煨腊肉饭,甚至有人不知从哪儿弄来金黄的玉米棒子放在罐里煮。

咦?

林隽难得投去羡慕的目光,这家伙就吃上玉米了哇。

那考生轻哼一声,矜持的瞥了他一眼,林隽这才发现这位兄弟就是上次对面的考生嘛。

还挺有缘分,林隽友善地笑了笑。

那考生:……哼嘿

第二场礼乐论一道、判五条、诏/诰/表内科择一道。这次考的是制诰,相当于公文写作,自不必说。

林隽目光定在那五道判语题上,只见试题赫然是[官员袭荫、欺隐田粮、多支廪给、人户以籍为定、盐法7]。

林隽清楚的记得文朝以前考的判语题从不假设“甲、乙”,不考具体事迹,只考法律条文,今科连出题方式都变了。

好家伙,这是把满朝上下不可说、不敢碰的痼疾一股脑摊在举子面前了呀。

可以看出新帝对这些潜规则的不满,已经将目光投掷在这些问题上了,只是不知他是否有变革的决心?

林隽一时有些踌躇,到底是犀利评判还是有人情味一点酌情斟酌呢?

毕竟古代统治者“不专以法令为事”而“以教化为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