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这群人知晓天理即将降临时,或许会将这个作为发起战争的理由,到那时,被民意裹挟的莱茵多特能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般若喟叹。

世道艰难啊,无论是对于七国而言,对于莱茵多特而言,或对于自己而言。

坎瑞亚处于地底,没有太阳,也看不到月升月落的变化。透过监狱窗棂的铁杆,只能看到婆娑的树影,微光透过树叶照进监狱,在灰白的地面落下鬼魅的影子。地底的风带着凉意,般若裹紧身上的衣物,但无济于事。

般若感觉有些困了,但目前所处的环境实在不适合休息,他将破旧的草席当作枕头,可冷硬的地面让他根本无法入睡。

辗转反侧几个小时,他感觉自己娇弱的身体又要开始发起抗议了。

忽然,从窗外照进牢房的光亮被遮挡住,般若警觉地坐起身向窗外看去,一个在黑暗中格外显眼的金黄色脑袋扒在窗边,眼睛努力地向着牢房内张望。见般若将目光转向自己,他连忙摇摇手。

这位旅行者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他的位置了?

般若走到窗下,空正费劲地拉扯窗户上的铁杆,试图将这困住般若的东西扯下来。

“不要费力气了。”般若说,“坎瑞亚王国的制品不是那么容易就能毁坏的。”

“他说得对,你这是在白费力气。”另一道陌生的男性声线从外面传来。

还有其他人?

般若问空:“你怎么还带了其他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