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地牢的路上,般若接收到了各式各样意味的视线,无论是何种目光,都对自己这个阶下囚不抱丝毫好感,由此可见,波旬做下的事迹已经在这个国度广为流传。

二十多分钟后,一种高大阴沉的建筑物伫立在般若眼前。石砖是灰白色的,看起来冷硬深沉,就如同监狱这两个词给人带来的印象。

附近几乎没有行人走动,大门内昏暗无光,好似一张巨口,等人踏入就会被一口吞噬,从此不见天日。

士兵拉扯着般若手上绳索,将其带到监狱中最底部的一间牢房。般若被粗鲁地推了进去,踉跄几步。

随着落锁的声音,般若抬起头环顾四周。

牢房阴冷潮湿,地面上铺的是干草,头顶时不时有水滴在上面,基本无法睡觉。几只爬虫从墙角钻进钻出,头顶的触须探了探,爬到了般若的脚边,被他一脚踩扁。

不远处走廊传来从容的步履声,般若回头,见金发的炼金术士正满是兴味地看着自己。

“可还看得开心。”般若轻轻一笑,问。

莱茵多特矜持地昂起头,“当初你蒙骗我的时候可曾想到今日?”

“死亡的滋味,可还好受吗?”

“死亡?”般若重复了这个词,看着莱茵多特信誓旦旦的模样,他觉得有些可笑,“你认为我死了?”

“璃月放出通缉令,迷惑了坎瑞亚的绝大多数人。”莱茵多特说,“但这绝对无法骗过我。”

般若:“愿闻其详。”

如果莱茵多特没有弄错,那她的意思便是,波旬已经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