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若平静地评价:“经历了浮舍,弥怒,伐难和应达死亡的我,大约是不闯南墙心不死吧。”

他再度提醒摩拉克斯,说:“我不知道波旬想与您达成什么样的交易,但我了解我自己,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他一定会不择手段,无所谓任何牺牲与死亡。”

“我明白。”摩拉克斯态度沉静,他靠在木椅上,左手按压着右手因连续几日批改公文轻微僵硬的指节,说,“他想要交易的东西,也并不在我所能接受范围内。”

般若问:“他想要交易什么?”

摩拉克斯答说:“他并没有明说,但根据他含糊的说法,或许和世界树相关。”

般若有听闻过世界树,听说这个东西关乎世界的稳定与安危。如果波旬的图谋有关世界树,很难保证不会做出什么危害世界的事情。

但是般若感到纳罕:“事关世界树的话,不应该找隔壁世界树的化身,智慧之神吗?”

“智慧之神绝不会答应他的要求。”摩拉克斯说,“她比任何人都知晓,世界树关乎重大。她与波旬未曾谋面不知秉性是其一,其二是世界树记录了提瓦特大陆上生灵的所有信息,一旦世界树被损坏,代表着属于世界的一部分记忆也会随此消失。”

“世界的记忆会消失?”般若追问,“那么,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会因此改变吗?”

“并不会。”

所以仅仅是消除记忆?般若感觉不对,如果仅仅是记忆,波旬绝不会如此煞费苦心。

“你不必思虑过多。”摩拉克斯说,“他的指向模糊,世界树只是我的猜测。或者这只是他的烟雾弹,用来迷惑我们视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