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可快消停消停吧!好不容易与皇阿玛冰释前嫌,在李氏浴血拼杀三年多,差点把命搭里头才换回来个郡王。可别再因为幸灾乐祸,又给削成了光头阿哥。”
胤禔悻悻挠头,蒙说自己也就是瞎念叨两句,再不是那种不知轻重的。
不会因为当年那点子闲气,而冒着再被皇阿玛厌弃的风险。
“这样才对嘛。”伊尔根觉罗氏点头:“前头因为你,因为八弟,额娘可没少跟着着急上火。她老人家可比皇阿玛还年长些呢,你啊,可长点心,让她老人家过几天安生日子吧……”
提到自家额娘,胤禔才真正消停下来。
可那人的眉梢之间的遗憾啊,可真是瞎子都看得出来。
然而,这等消息,便他不说,自然也会有人报到石家庄,透露给胤礽知晓。生生把他气吐血,差点命悬一线。
这人虽然经历两立两废,但到底是皇上唯一的嫡子。
雍亲王也反复交代过,除了不让人私出圈禁之地之外,一应生活所需等都按着亲王标准。
如今好端端人就吐血倒下,很可能撑不住什么的。
看守之人哪敢怠慢?
赶紧快马加鞭将消息送到热河行宫,禀告给雍亲王知晓。
“什么?”
啪地一声,手中茶盏掉落,摔成片片飞花,温热的茶水洒了一袍子。胤禛却半点顾不上,只双眼紧紧地盯着苏培盛:“你说什么?”
苏培盛跪下:“回主子爷的话,石家庄那边来信,说二阿哥闻听皇上赞誉您而怒极攻心,如今竟已是命在垂危。看守之人不敢怠慢,忙不迭将信传了过来。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