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乌拉那拉氏还嫌不足:“可惜如今姨父跟表弟们都身在要职,咱们王爷也是颇负重用。哪怕为了彼此,咱们两府面上也不好再如以往般亲近。使我日日念着姨母,憾不能再如前些年般,与姨母时时往来,日日聆听教诲。”
谁说不是呢?
淑宁微笑,虽然最初,她是打了跟自家大外甥打好关系,保住全家,免遭梦中种种凄楚的算盘。可这么些年相处下来,早就把大外甥当成自家孩子般。
陡然间再不能复以往般亲近,她这心里也是万般惦记着。
于是,皇上跟德妃先后下令,她就忙不迭赶过来。如今见外甥媳妇依然如往昔般,对她万分亲近,淑宁自然也满心欢喜。
两人稍微叙旧之后,就把话题回到了弘晖婚事上。
乌拉那拉氏可不知道皇帝公公还有那么个神来之举,自然也没有弘晖那般尴尬咯。她啊,只有对未来儿媳的万分满意。
“说句不怕姨母笑话的,本届秀女里头,我最最瞧好的就是您这准甥孙媳妇。小姑娘长相俏丽却又不失端庄,温柔却不软弱。规矩贤淑,还不会流于木讷。瞧着亭亭玉立,花儿似的好看又无害。细接触,方知那孩子胸有丘壑着……”
寻常婆婆瞧儿媳,总是不免带着些挑剔的目光。
再完美的人儿到了婆婆眼里,总会有这样那样的瑕疵,也就勉强堪配、甚至就配不上她儿子的样子。
乌拉那拉氏这个当婆婆的,能对瓜尔佳氏赞誉如此之高,可见其优秀。
淑宁微笑:“如此,咱们弘晖可真真有福了。”
“谁说不是呢?”乌拉那拉氏笑:“原本,我还当这姑娘出身如此,本人又这般出挑,注定要跟咱们弘晖无缘,哪想着皇恩竟如此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