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弘晖护得快,苏培盛又恰巧送信进来,否则的话,今儿弘时必然得为自己这胡言乱语付出代价。
见到许多年未见的画画传信,胤禛嘴角立即扬起温馨笑容。
显然是回忆起年幼时光中为数不多的快乐片段。
旁人瞧着如小儿涂鸦般的纸上,他就能看出不一样的内容来。想象臭弟弟歪头,特别戏谑地瞧着他:“来我闻闻,是谁这么酸?天呀,不会是我哥吧!啧啧,他不会因为这些日子奉皇命、德妃娘娘之命,多对十四那个憨憨言传身教了些日子而呷醋吧?”
夸张问话之后,便是撒泼打滚,一脸控诉:“有没有良心,还有没有良心?我这都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呀!是,你与那家伙不怎么和气,朝野皆知。可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你们两个同根同源的事实呀!若他傻乎乎的跟着裹乱,你还想得了好去?啧,把你当闲散宗室就罢了,还贤王呢!为你、为额娘也为我自己安定,我才舍身饲虎,尝试从根源解决问题的……”
瞧到这里,胤禛就已经眉眼含笑。
低声说了句才没有。
他对他们俩的手足情有信心着,才不相信自己疼了这么多年的弟弟会被十四抢走。
只是除了最开始那几句调侃之后,接下来的内容便渐渐严肃起来。
果然,皇阿玛还是后悔了。
不断给太子找台阶未果后,又开始想着借群臣推荐新太子人选之际,让废太子再度复立么?被推出来的八阿哥却被否决的彻底,未尝更事,近又罹罪,母家亦甚微贱?
饶是胤禛不大瞧得上老八那八面玲珑的做派,也不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
毕竟,他虽被先皇后养过,但生母也是个包衣呢。
屈指算算,所有皇子之中,也就十弟算得上出身高贵吧?毕竟便连元后赫舍里氏,都被鳌拜骂过是满洲下人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