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之事,他也没有任何选择权,他也一直生在夹缝。但是这话,却明显不好拿出来说了。塞和里氏明白这个理儿,赶紧笑着转移了话题。正问及淑宁孕中可有什么不妥、不懂呢,小虎头就连跑带颠回来,正与守门的李嬷嬷理论呢。
“一,一家人不说两家话,玛嬷、额娘跟小姑爸爸哪会有什么话不让虎头听?嬷嬷想多啦,快,快让开,别耽搁小姑爸爸吃月饼。”
没有主子吩咐,李嬷嬷哪敢让他进去?
只左一句小主子见谅,右一句小主子容禀的。
几句话耗尽了小家伙耐心,气得他大吼:“不容不容!玛嬷啊,小姑爸爸,你们快开门,放虎头进去啊!”
这小喇叭一来,娘仨哪儿还能安心叙话?
塞和里氏甚至瞧了瞧儿媳妇微微隆起的腹部道:“这一胎,虎头额娘可快生个安静些的。否则一家两只孙猴子,可怎么生受得了啊?”
舒穆禄氏吓得抱紧小肚子:“没,没那么寸吧?”
淑宁才见不得她们娘俩这么嫌弃自己一手疼大的宝贝侄子呢,赶紧起身开了门。亲手接过小家伙呼哧呼哧一路捧回来的匣子,在他的万千期待中打开。
然后‘呕’地一声,随扈归途一路颠簸都无事发生的淑宁吐了个天昏地暗。
你道为啥?
因为她那孝顺侄儿啊,唯恐小姑爸爸尝不到鲜儿,竟在那七寸见方的小匣子里装了满满登登一下子月饼。偏赶着前几日京城秋雨连绵的,很是潮湿。一个不慎,那月饼就返潮了。
等淑宁打开时,月饼都已经变了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