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地松了口气,敷衍:“嗯嗯,你最强,你最棒。”

太好了,他不正常我就放心了。

“喂,我说,”恢复正常的五条悟翘起兰花指,一边拿鼻孔对着我,一边不爽地哼了一声,又哼了一声,“我都给你示范过了,你就没别的想说的?”

从一种糟心无缝切换到另一种糟心,无数次后悔刚刚叫住他的自己,此时此刻,远离此人的心已经迫切到就像是不受控制地蜷曲成拳的手,我竭力保持风度,牙缝吐字:“没有。”

“那不如我来说,”仗着心灵的窗户被蒙蔽,蒙着眼的五条悟宛如多了一层说话肆无忌惮的加成,他收起手,虚虚地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打算走了吧,宇智波桃。”

这还是第一次从他口中听到自己的全名,我有些不适应。

五条悟似乎也不需要我回答。

“先问个问题吧,”五条悟抬起下巴,隔空点了点即将消失在我怀中的火光,“你说你很满意这次的故事,那这个世界呢?”

还是没等我回答,他就自己接道:“——糟糕透了,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巧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眼罩挡住了五条悟的表情和眼神,但那股子的厌恶做不得假,“咒术师就是一坨狗屎,加茂和禅院是狗屎中的狗屎,五条也是一坨陈年狗屎。”

五条悟冷笑一声,火力全开,全然不管把自己也骂了进去。

一下子被狠狠震撼的我委婉地开口,试图在他说出更多的屏蔽词前阻止他:“倒也不必……”

骂上瘾的五条悟:“——天元也是一坨狗屎!”

玩了命赶过来的辅助监督气都没喘匀,就听到了来自某位最强没有收敛的这句话,一口岔气,原地咳得撕心裂肺:“咳咳咳咳咳!”

我欲言又止地冲着接连赶过来的二年级比了个手势,并摊了摊手。

敌对方死的死,扬的扬,造成隔绝场地的帐当然也就没了,围在外面的二年级以及几个好奇赶过来搭把手的京都校,以及更多往这边赶过来的自己人非自己人当然也就会往唯二活口的方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