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足已焚烧一切的,连存在的概念都会湮灭的诅咒。
“比之你口中的那位森之千手又如何?”漏瑚自傲道,“既然自称将与森林长伴,怎么不可以配备能够将森林燃尽的山火!听好了,能力不对等的陪伴只可以称为附庸,持有我漏瑚火焰的人类又怎么只能做一个附庸!”
——只是一个不甘心的挣扎而已。
漏瑚想。
并不算什么感谢。
也不是什么馈赠。
真要说的话,只是一个被纠缠到忍无可忍的打发物而已。
不足为道。
但女孩似乎不那么想。
“……当然,”她大声的回应带着哽咽,“当然!感谢您这一份厚礼,我——”
“……是这样啊。”
“是这样啊,你还是过意不去。”咒灵颇有些自嘲道,“也是,极恶的存在突然送上自称善意的东西,理应感到惶惶不安……那这样如何?”
刚才的一番大动作耗尽了他仅剩无几的生机,逐渐在死去的特级咒灵浑身泛上了和花御一般的灰白色,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温和,“向我道个别吧,随便什么样的都行。”
“道……别?”
“送别歌,你不是给花御吹过么,”他平淡道,“挺好的,就那个吧。”
此时此地没有叶片,脸上犹带泪痕的女孩不假思索地便开口唱。
不成调的、没有歌词的小调在破败的交战角断断续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