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我真的顺着这个痕迹前行时,却发现沿途的冰棱和烈火都绕开了一条路,这往上攀爬的路何止容易了一点。
我心里顿时就更惊恐了。
好好履行承诺,还给搭了一个看戏台子,自己亲自下场主演的五条悟太好心了,因为太像一个正常人反而太不正常了……好可怕。
下方两个人已经碰上了面,左边黑袈裟的青年嘴巴开合,朝着右边的白头发扔了一个什么东西。
距离关系,那一个脱手的东西在我的视野里只有一个黑色的小点,但当我视线焦点不自觉地移过去时,心中猛地产生了一种……被宇宙注视的感觉。
仿佛间隔着遥远光年的另一个世界,完全失控的时间和空间,我并未了解过有关于咒术界咒物的详细信息,却在一瞬间得出了——那是针对五条悟一人的牢笼——这个笃定的结论。
同一时间,天空翻转,海水倒灌,一声来自深海的鸣叫自异空间而来,带着愤怒与悲伤,配合着倒扣的钵,最后一个藏得最深的特级咒灵浮出水面。
重组的空间中,我听到了几秒钟之前的话。
“嗨~”
“悟,好久不见。”
“喜欢我送你的礼物么?”
五条悟无动于衷,苍天之瞳早已凝聚成极地的冰霜:“冒牌货。”
他的脚下,长着复眼的立方体不怀好意地睁大,一股有别于外界的时间流速在悄无声息地形成。
原本安稳坐着的我骤然起身,当即想要出声。
“坐下吧,”一个沙哑的声音突兀地从我旁边响起,“建议你最好闭眼,他可不像是需要你担心的样子。”
下一秒,似是迎合这句话,看似即将满足条件的立方体在暴涨的前一瞬停住,六面上的复眼像是不甘地试图眨动,却始终无法突破最后一截的时间,随后,一只苍白的,骨节分明的手捡起了它。
“狱门疆?”五条悟举起了它,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以一种轻松地,学术探讨的口吻,“什么嘛,就这?感觉还不如黑棺嘛。”
伪装的僧侣今天已经不知道多少次遇到超出预料之外的事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