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永无止尽的亲吻真的停了停, 尝到甜头的大型猎食者慢吞吞地收回了进攻的触角,相当不走心地披上了伪装的外衣,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我的后背。

落到脸上的目光比隔着布料的手掌还要滚烫,所有反抗都被化解,被欺负到没法的我丢脸地哭了出来:“呜……呜……”

就连哭声都是断续的,因为真的太累了。

这个人的肺是铁做的吗?气息也太长了吧?

然后我就听到他一声轻笑。

这声笑吓得我一哆嗦,那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又来了。

我哭声一顿,当即抬起眼警惕地:“等——”

晚了。

这一次,是被蒙上了眼睛。

视觉被阻隔,别的感官就被放大了几倍,比如听觉,有些沉重的,不属于我的呼吸声,以及某种……相当羞耻的水声。

我想我的脚趾一定都蜷缩起来了,但实际上,接二连三的热气熏脸,加之气息被强制拉长同步的勉强,要不是有一个可以借力的手掌托着,我能直接滑到地上去。

但是……谁要你的手掌借力啊!

比先前更加没有分寸,更加粗暴的入侵,蛮横无理又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地占有标记,那种仿佛要将每一寸都沾染上气息的占有欲,以及别的什么……都让我本就不灵光的脑袋如同过电般阵阵发麻。

赖以生存的空气被剥夺,唯一的来源仰仗于始作俑者渡过来的气。

千手柱间一直小心隐藏的另一面在此刻暴露无遗。

绝对的掌控欲和占有欲,一个暴君,独裁者,冷酷而不择手段的政治家,不吝鲸吞蚕食的进攻者,以及现在,正慢条斯理地享用猎物自投罗网的他。

这才……还只是一个亲吻。

……

行进的列车突然发出了一阵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