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说的是正事,动作也只是简单的抚平褶皱,我却感觉到带着厚茧的指尖似有似无地从我的颈侧划过。

我瞳孔微微扩大,慢慢地眨了下眼。

……不是错觉,是哪里不一样了。

“怎么了,”注意到我长久的沉默,千手柱间耐心地回视,甚至还微微伏了下身,微笑:“桃桃?”

没由来的,我感受到了一瞬间的毛骨悚然。

确定了此人危险度,强自镇定的我:“唔。”

糟糕,吓跑了一个猎手,结果来了个更厉害的。

更厉害的这个还是我自己招来的。

但是,是不一样的。

我垂下来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指尖。

痛意让不自觉泛起混沌的大脑清醒,也让我的眼底不自觉泛起了雾气。

——不可以退,不可以露出害怕的神色。

残破却坚强前行的车厢内绿与绿交织,被抛掷到一角,重重根系残忍碾压的咒灵依旧一声不吭,宛如死去的雕塑。

在愈演愈烈的心慌中,我往前迈出了一步。

蛰伏了许久的忍者眸色晦暗不明,自上而下投下的阴影能把我整个罩住,浓重到粘稠的注视让我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先前几次的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