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光彩的手段也挺像我讨厌的那群人。”

“真讨厌。”我再次强调。

“不过你可能注定又要失望了。”我垂下眼,不再去看特级咒灵死灰色的皮肤:“不想打的时候可以不打——我应该还是有这份任性的权利的。”

虽然这个也是我才想明白的事。

“——什么?!”

远远的,隔着咒灵和骤然爆裂开的根系,我听到了伪夏油的怒斥:“花御!你背叛了……不,我刚刚就已经彻底抹掉你的思想才是,那么——是谁?”

比咒力形成的树根更苍翠,比晦涩阴暗的枝叶更加繁茂,由纯粹的,广阔生命力凝聚而成的树木自我为中心爆发,额心被激活的阳封印源源不断地传输着治愈之力,为我铠甲,为我戈矛,为我……为我一切我想与不想做之事。

“我的守护者,包容着我、爱着我,也是我所爱着的森与大地,”迎着相撞的两片森林,我张开了双臂,“名为——千手柱间。”

然后在塌方更加剧烈的摇晃中,用只有自己听到的声音悄悄咕哝:“本来不想的,结果还是要叫你来,可恶,怎么都感觉自己跑了个寂寞。”

带着草木的风拂过脸颊,一声轻笑自我耳边响起。

我不满地扭过头:“你别太得意了……”

笑声更大了,在我愤怒暴起之前,一双带着茧子的手捂住了我的双耳。

下一秒,整个列车都开始晃动,距离几节车厢外的人群慌张尖叫,我顿时紧张地抓住后面人的衣服:“你收着点,还有人——你行不行呀?”

耳垂被不轻不重地捏了捏,来人无奈道:“知道了,别急。”

我急不急不知道,只不过接二连三吃瘪的伪夏油是真的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