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人真的蠢蠢欲动有再来一次的想法,我被吓得立刻抬头,否认三连:“没有!不可能!不准!”
“哎,好吧。”他遗憾地眨眨眼,好像还没死心,“要不然我再证明一下我自己?”
“……不必了。”我木着脸,完全不给他任何乘虚而入的机会,“你现在是一点也不想掩饰了啊。”
“那倒没有,”他腾出手,替我抚开脸侧因为汗液而粘着的碎发,绕着捻成一股,别在我的耳后,带着厚茧的指腹擦过热度过载的耳廓,在耳垂处不经意地停了停,“真要说的话,我还收了不少……唔,你现在不会想要知道的。”
我努力忽略耳垂粗糙的触感,忽略……这谁忽略得了啊!
掐着时间赶在我跳起来的前一秒,千手柱间收回了手,正色:“言归正传,桃桃。”
注意到他摆出说正事的模样,我不情不愿地安分下来,用鼻音:“嗯?”
“这个世界的'我'的事,我也看过,因为木叶而向昔日的盟友举起刀什么的……”他思索着停下了,看样子似乎在寻找一个合适的词,想了半天,最后选择了一笑带过,“我们的经历不同,我无从指手画脚,不过,你有在害怕这个吧?”
我定定地看着他,幅度很小地点了下头。
“果然,我就说那个我会扯后腿,”他小声地嘀咕,随后对着等一个答案的我展颜一笑,“漂亮的话我也不会多说,不是我自夸,我与他也没有什么可比性。”
趁着当事人不在,若无其事地踩了另一个自己一脚,并划清了界限后,他才继续说:
“千手柱间此生很少做承诺,做出了就会用一生践行——我的承诺,刚刚已经给你了。”
他扬了扬手,变戏法似的亮出了某一片叶子,那声音仿佛能够穿透冰川:“我亲吻于你,在木叶之上。”
那一片绿叶在夏末的清晨发出轻微的振鸣,与他身后婆娑的梅树相和,耐心的年长者用带着叶片的手划过我的眉心,停留在了我的左眼——非是移植的写轮眼,是属于我自己的那只眼睛,也是他方才亲吻的那一侧。
现在的这个距离,我一黑一红的双眼倒映中,应该全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