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伸进他垂下的发间,带出一片绿叶,手背上有晨露擦过的湿润感,无声地向我诉说这个人其实站了挺久。
“有叶子。”我将握在手中的绿叶摊给他看,认真地望进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色眼眸,有一瞬间,觉得他其实什么都知道。“你……”
“嗯?”低着头的木遁使眼仁微转,干燥的手附上我的,手心似乎被指甲轻轻刮过,没等我瑟缩,那一片叶片已经被取走。
我伸出的手微僵:“……”
千手柱间笑了笑,低声说了句:“谢谢。”
“不、不客气。”我听到自己干巴巴地回应。
可恶我原本想说什么来着?刚刚鼓起来的勇气一下子就泄掉了啊!
“眼睛,是刚哭过?”他的手指点了点我的眼角,带着茧子的指腹摩挲,令我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睛。
“……没有吧?”我茫然地顺着他的话陷入沉思,“啊!因为做检查的时候滴了散瞳水,效果还没完全过去,可能过来的时候强光刺激的?”
也不知道是谁设计的,传送阵启动的时候那个光亮得和太阳一样。
“这样。”千手柱间点了点头,一只手撑在窗楣上,点在我眼尾的手指没有移开,带着狎昵意味地往后抹开,“有点红。”
“是吗……?”我这下脸都僵住了,连呼吸都带着困惑的问号:“柱间?”
“想说什么?”
“那个,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