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手指还好控制,轻巧的睫毛颤动却不是那么好遮掩的,还没整理好心情的我一时间也不敢抬头,就只能保持低垂着眼的姿势,全神贯注地盯着透明的水,就着他的手一口一口地喝。
等一杯水见底,空了的水杯移开,放在桌子上,发出了“磕”的一声清响。
我一下子和被吓到的猫一样炸开了毛,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先捞起滑落在沙发上的毯子三两下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探过身放完杯子回头的千手柱间失笑:“我有这么可怕吗?”
“什么?哪里?没有的事。”我往后拱啊拱,悉悉索索地拱到扶手边缘,这才清了清嗓子,“首先,我们先来说下基本情况——你坐对面去。”
我色厉内荏地抬起下巴,示意离我最远的那一个沙发。
“好。”忍者听话且配合地站起了身,在我对面坐下,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这样可以吗?”
……糟糕,这个位置好像也不太可以的样子。
意识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他的注视下,已经觉得裸露在外的皮肤开始发烫的我果断地又紧了紧毯子,这次连鞋子都蹬掉,把脚也缩了上去。
“勉强可以,”我又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不紧绷到发颤,“那我说我的发现。”
“嗯。”点头,笑。
“……你严肃点。”
“好好好,严肃了。”嘴角的弧度收敛,眼睛的笑意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