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要不要告诉它,其实另一个守鹤基本不撒娇呢?
小山一样的猛兽屏着息将我放在了原本跳下来的高台上,并很自然地蹲坐下来,将脑袋磕在屋顶的边缘,征询地看着我:“我是不是该困了?”
我伸出手,摸了摸它湿润的鼻子:“嗯。”
算了,这样的守鹤也挺好的。
“好哦,我困了。”守鹤听话地闭上眼睛,小小声道,“我能有个摇篮曲吗?”
“摇篮曲……?”睡眠质量极好,成长过程中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存在的我脑袋一蒙,随后一激灵,奋力扒拉记忆,总算勉为其难地找到了一个,“这个,不成调的小曲可以吗?”
特别好养活的守鹤一点也不挑地点头。
于是,我强忍住公众场合开嗓的不适,清了清嗓子,顺着回忆里的起调,断断续续地哼了起来。
小调没有歌词,也没有明确的谱子,它只流传在茵茵的树林下,午后的训练结束后,精疲力竭的小千手们栽倒成一团,蝉鸣与热风包围着的,唯一还清醒的训练师叼着树叶吹出的小曲儿。
也,勉强算是摇篮曲吧。
我看着巨大的尾兽蜷缩起身体,闭上眼睛发出酣睡声,看着它的身影像泡沫一样消失,随后,一个背着葫芦的黑眼圈红发少年出现在了它原有的位置中心。
而他显然同样也睡意正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