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身体孱弱之人?”我冷下脸,一脚踩上黑化的污渍,“真不好意思,现在的我暂时不做人了。”
通往地表的地下通道昏暗无人,除了化为余烬的碳化生物,以及终于识相退开的成群白色孢子,没有人看到,此刻我的表情和气场,与战场上纵横捭阖的宇智波斑有三分相似。
——为什么只有三分?
光是手中有没有人命的差别就是天堑,不如说,在心肠不够硬,手段也不够狠的情况下能做到三分相似,已经足够惊人了。
至少,思维共享的白色孢子们——或者叫它白绝,以及绝对隐藏在这之中的主体——黑绝,的确被唬住了那么一会。
表面上成竹在胸,实际上早就已经急上火的我当然没有发现它们的异常,趁着这份空档,一鼓作气冲出了地面。
视野陡然一亮,我有些不适应地眯眼,不同于不久前的死寂,充斥在耳边是嘈杂的呼喝声以及重物相撞的声音,可以判断又旅和守鹤充分地执行了我的嘱托。
……就是不知道它们用的方案一还是方案二?
“桃——桃——”辨识度高到离谱的声音从上空传来,守鹤哪怕变大了声音还是带着一股状况外的傻气:“这里这里——”
下一秒,没等我听声辩位,一条仿佛有自主意识的尾巴缠了上来,我眼前一花,人就换了个位置。
“又旅,下次可以打声招呼的……”我痛苦地捂住并不怎么舒坦的胃部,勉强调整呼吸,“好吧,我也知道事有紧急,是我身体素质太差……谁能告诉我现在是什么个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