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手柱间耐心地等了一会,听到了脚步声轻轻摩擦枯枝草叶的声音。

窸窸窣窣地,像是什么警惕的小动物,渐渐地,一个人从一团的树影钻到了另一团的树影下,最后在距离他五步的距离站定,保持了一个不需要特别仰头就能沟通的距离,问道:

“什么事?”

“竟然比我想象中的距离要短。”千手柱间说着说着,笑了起来,笑意柔和了脸上的锋芒,他低声道:“没什么大事,只是突然想起来这句话好像一直没说过,希望你不要嫌弃它来得迟了。”

“?”

“我是想说——桃桃,你别怕。”

——你别怕。

我霍地后退了一步,看向千手柱间的方向,距离不远,我能清楚地看入他的眼底。

没有逼迫,没有追问,没有探究,仿佛只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安抚。

但,有可能吗?

我自认为,身上有意无意露出的破绽已经够多了。

“你看,我就说要靠近了看着你的眼睛才能说。”千手柱间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听到他更加放缓了,放轻了声音的话:“虽然我觉得我这么说也没什么立场,不过我看你一直没有休息过,不说手受伤,光是生病就已经好几次了,偶尔也注意一下自己怎么样?听你之前的说法,你应该是生活在一个,很好,很好的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