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嘲笑地想,本着公平公正原则,划掉了心里刚刚记下的仇。

一报还一报,这个梁子清了。

……不过对方似乎不这么想。

“喂,我说,”对方的身体素质显然比我高出不止一个层级,就这还能靠着一口气浮在水面上,不过目测也仅此而已了,看他开口连吃好几个浪花还没躲开即可推测,这已经是他目前能够动用力量的极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要花力气喊话:“我这刀劈偏了,你是不是也该把水里的电收一收?”

我:“咕噜咕噜。”

不好意思,学艺不精,白雷一经放出就不收我控制了,不信你看我家至今还没修好的半边墙。

“你挺沉得住气啊……我不信你看不出这不过是个试探,身为千手不会连这点度量都没有吧?你想在打算在休战期挑起事端?”

我:“咕噜!咕噜咕噜!”

——乱说!颠倒是非!

哇,这人居然倒打一耙,明明是他先动的手!我属于合理防卫!

我愤怒地踢了踢脚,毫无意外地让自己又下沉了好几截。

这个时期的南贺川水量要比我遇到的那条更急更大,导致几个来回的功夫,从水底到岸边的直线距离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势头迅速拉大,涡流也带着我以不可阻挡的势头向深处汇聚。

“……行,你可以,”比气体更为优势的液体声传导,让我顺利听到了水面上方这人暗暗咬牙的声音,“这一次算我略逊一筹——这样可以了吧?你总该……嗯?”

令人欣慰,他终于发现从刚刚开始我就在稳定下沉且随波逐流,这会就差沉底了。

“等等,你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