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保持着可贵的沉默,将视线默默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像是对这张脸很有自知之明,他很快接上:
“啊这个,你别看我这张脸比较吓人,其实……”
他说着说着停了下来,不确定地又凑近了一些打量了我一眼,期间还扶了一把差点折了的脖子,这才惊奇道:“哇,你好像不怕我?”
我下意识地抬手帮他把歪了的脑袋对正,觉得他有些大惊小怪。
……能动能跳,会开玩笑会吓人,有思想有感情的灵魂,能有什么好怕的。
我只是害怕——或者说恐惧那些再也无法给出回应的,失去血色,皮肤湿冷,面部塌陷的尸体罢了。而死于任务的忍者,很多甚至没有留下全尸,只能被称为残骸的遗骨上,狰狞和血腥,令人作呕的血气以及孤单死去的不甘……都是我恐惧的来源。
所以说,丑恶且狰狞的外表又如何呢,拥有它的是一具充满了生机的灵魂啊。
不知道我是我的表情还是我的眼神透露了什么,这位死相凄惨的灵魂突然大力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声音如洪:“好哇!好!我喜欢!”
我被突然变大的声音吓了一跳,几乎立刻缩回了手,往嗡嗡响的耳朵上揉。
于是他也被踹到了一边。
我几乎是木然地迎接第三位来宾的登场。
“真的能看到我们诶,”第三位来宾像是逗猫猫一样的晃了晃脱节的手,继而难掩好奇道,“你是神子吗?”
总算有一个不是送命题的问题了,然而这个问题我答不上,在重复了张嘴又合上这个傻乎乎的动作后,我破罐破摔:“……那是什么?”
“就是,”他也开始挠头,“僧侣,神官,女性的话,更有可能的就是巫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