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楚辞还穿着从二星回来时的那件衬衫,他低下头:“你看看脖子后面的痕迹还在不在啊,不在我就换件衣服,这件有点热。”
西泽尔将他的衣领拉下一个豁口,露出有些细的脖颈,他的皮肤是一种冷调的苍白,时常没有生命体征该有的温暖和色调,有的地方血管极其明显,覆盖其上的皮肤层仿佛是透明一般。就连高潮的时候,脸颊和皮肤涌上来的颜色也更像是一种病态的潮红,仿佛在发烧,显得病弱无力,纤细易折。
见他半天不回答,楚辞又问了一遍:“还有没有?”
西泽尔低声道:“没有。”
“哦,那我去换衣服了。”
西泽尔回过身,慢慢脱掉了军服,他伸手要去解开领导的时候,楚辞忽然又折了回来,西泽尔随口道:“不换了?”
楚辞摇头,上前一步,捧着他的脸颊又亲了下一下,顺手抽走了他的领带,还解开了他衬衫最顶的那颗扣子。西泽尔不明所以的看着他,楚辞应该是被他传染了,不自觉摸了摸鼻子,道:“我觉得你一直这样扣着可能不太舒服……”
西泽尔笑了一下:“是吗?”
反正他们最后也没有出去吃饭,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楚辞又不得不换上了那件有些厚的衬衫,他看了一眼今天的气象预告,嘀咕道:“幸好今天降温了……”
西泽尔道:“降温?”
楚辞皱起眉:“都说了让你不要在这么明显的地方留印记。”
西泽尔笑着摇了摇头,认真道:“这有点难。”
虽然他一向都自制力极好,但有些事情,还是会忍不住。
楚辞对他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道:“快点上你的班去吧。”
他和奥兰多约了一起去图书馆。照旧去吃了早饭后给陈柚带了早餐,一路上楚辞总是觉得衬衫扣子扣得太紧了不舒服,他又不是西泽尔,他随性惯了,因为很少出入正式场合所以也就很少着正装,但是他为了遮掩脖子上的痕迹,他不得不将衬衫扣子全部扣起来。
奥兰多忍不住道:“你要是觉得勒就解开嘛。”
楚辞冷漠地道:“不,我冷。”
奥兰多:“……”
你冷还只穿一间单衬衫,这不就是冻死活该么。
今天他们在陈柚的寝室楼下只等了五分钟,陈柚见到楚辞哀怨地看了他一眼,嘟嘟囔囔:“你们以后不要再到我宿舍楼下等我了吧。”
“哦豁,”奥兰多立刻拿出了冷嘲热讽的腔调,“我们每天辛辛苦苦给你带饭还要被你嫌弃,真是不识好人心。”
“不是啦,”陈柚无语,“同楼层几乎三分之一的同学都来向我打听,经常在楼下等我的那两个人是谁,然后接着就是旁敲侧击林的通讯ID。”
“咦?”奥兰多推了一下眼睛,“等你的那‘两个人’,不是还有我吗?”
陈柚道:“哦,她们通常的说法是‘一个美女和一个胖子’。”
奥兰多:“……”
“那我以后不来了,”楚辞干脆地道,“我在图书馆门口等你,对了,我的通讯ID不要给她们。”
陈柚摆手:“放心啦。”
“诶?”奥兰多好奇地看向楚辞,“我还以为你不在意这些。”
“以前不在意,”楚辞慢吞吞道,“现在不行,我怕穆赫兰参谋长吃醋。”
奥兰多:“……”
他“啧”了一声,诚恳建议:“你三句不提穆赫兰参谋长真的不会死,信我。”
楚辞冷哼:“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