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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沈昼还没睡醒,今天第一节 课因为老师出差挪到了下午,于是楚辞背着书包先去了研究所。
实验室里只有落雨在,她听见声音回头,惊讶道:“林,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楚辞将书包放在实验台旁边,开门见山的道:“我来给您送东西。”
他掏出芯片递过去。
落雨疑惑道:“这是什么?”
楚辞将沈昼推断的案情经过简单复述,落雨脸上的血色一点一点消失,直至最后,余下一片惨白。
“过不久调查局应该会传唤您过去,提前告知,只是想您做一点心理准备。这张芯片里是当时和孙先生面谈时的记录,也好让您了解事情的真实经过。”
最后这句话是沈昼让楚辞说的,他毫不掩饰自己喜恶,指向性非常明确。
“我知道了……”落雨低声道。
她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实验室,楚辞做完几个日常数据的实验也没有见她回来,倒是等来了秦教授。
“怎么没去上课?”
“老师不在,第一节 课挪到明天了。”
“落雨呢?”
楚辞犹豫了一下,道:“沈昼让我拿调查的记录给她。”
秦教授没有应答,半响,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早上第二节 是公共课,楚辞去得早,因此按照陈柚的吩咐占了教室最后排的位置。但是半天不见陈柚来,不停地有学生过来问:“同学,我能坐在你旁边吗?”
开始楚辞还会解释说有人了,到最后,就冷漠拒绝:“不能。”
直到教室的座位几乎满员,老师都走上了讲台,陈柚才和奥兰多鬼鬼祟祟的从后门溜进来,猫着腰张望了半天,挤在了楚辞旁边的座位上。
奥兰多的屁股刚挨在椅子上,上课铃就响了,堪称踩点王者。
“早上不是没课吗?”楚辞低声问,“来这么晚。”
“去模拟训练室了。”奥兰多嘴唇几乎不动的道。
讲台上,老师打开教案开始讲课,此节课名为“历史与哲学”,而授课老师年事已长,讲起课来却和西泽尔差不多,语调毫无起伏,语速还很慢。
楚辞听得昏昏欲睡,一抬头发现大家和他都差不多,沉默了一下,从书包里掏出从实验室带出来的样板,划拉着上面的数据,开始写动力学课的论文。
大教室是联排桌椅,他只能将书包挂在靠背上,一边打盹一边无聊的陈柚抓着他的书包带绕手指玩,忽然小声道:“夹层里好像有东西?”
楚辞闻言回头,将书包夹层翻过来,掉出一个雪白的信封。
信封正面的收件人端端正正的写着他的名字,楚辞打开,抽出信纸看完上面的内容,然后又放了回去。
他并没有避讳好奇的陈柚,小姑娘压低了声音惊呼:“信封!竟然真的有人用这种古老的方法表白,好浪漫!”
“表白?”奥兰多凑过来,“所以这是一封情书?”
陈柚把他推回去:“不要交头接耳,小心被老师发现。”
楚辞收到的表白和追求不少,甚至拜托陈柚和奥兰多帮忙带话更多,因为除了上课之外,几乎找不到楚辞本人。
“哎,”奥兰多叹气,“昨天有个漂亮姐姐找我,我以为他要干嘛,结果是打探你的通讯I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