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左耶抓着自己满头蓬草般的乱发,“旋转刀叶很常见吧?”
“我也不知道,你慢慢找,”沈昼拉着楚辞推门离开,“有消息就通知我。”
左耶在他身后狗狗祟祟的念叨:“记得给我打定金!定金啊!”
沈昼和小孩的身影被破门阻挡,左耶在原地转来转去,嘴里神经质的念叨着颂布的名字,而后忽然转身打开了终端,无数对话框像是层叠的叶子般浮在了空中,最后他从里头摘出来一页。
那是一张照片,血泊里躺着一个金发小女孩,她双目圆睁望着天空,身下的血迹几乎凝固,显然这张照片形成的时候,她已经死去多时。
死因是腹部一个拳头大小的血洞,很深,里面的器官被某种锋利的刀具割的稀碎。
而她锁骨的位置,纹着一朵黑色的花,左耶将照片放大仔细的看,才看清楚那朵花的花蕊里,有一串数字,DX-352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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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要去?又不是必须得过去,”酒保抱怨道,“都快是跨年夜了,不是告诉过你跨年夜有烟火晚会,这可是雾海的特色传统,你刚来第一年就要错过?”
“恐怕确实是这样,”西泽尔无奈道,“我不想惹得五哥不高兴。”
“五哥”是手下对黑蛇的称呼,传言他当年还是个喽啰时,在自己一众兄弟里排行老五,后来自立门户吞并了老大二三四,但这个称呼却保留了下来,他本人也很喜欢,显得他念旧。
“那行吧,”酒保无聊的叹了一声,“不过诺阿星也不远,指不定你能赶在跨年夜之前回来。”
白天的酒吧既没有妖魔鬼怪的音乐,也没有红粉骷髅的灯光,除了门之外所有的窗户都大开着,风低低的卷掠,自动清扫机器人在舞池里“嗡嗡”的转,西泽尔的侧脸遮在酒柜投下来的阴影里,看不清神情,只能听见他风一样的声音道:“不要总想着尝试精神药物,健康更重要。”
酒保臭着一张脸道:“这事你还记着呢?我可还没有追究你用小孩的糖骗我!”
西泽尔起身,酒吧的门打开,他走进了风里,风送来一句:“再见,奥斯。”
酒保愤怒的喊:“我叫艾斯!不叫奥斯!”
“怪不得这家伙总是不叫我的名字,”酒保艾斯一甩酒水单,不忿道,“原来是根本就不记得我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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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赫兰夫人本名姓谢,叫清伊。她本人完美符合这个名字所能带给人的一切想望,是个温柔娴静、气质高雅的美人,长相更是无可挑剔,西泽尔优越的外貌有一大半都是继承自他美丽的母亲。
但这位夫人近期来因为自己意外失踪毫无消息的儿子而茶饭不思,身体状态每况愈下,并没有因为侄女的安慰和丈夫的归来而好多少。
她会在半夜的时候忽然惊醒,然后流着眼泪念西泽尔的名字,把穆赫兰元帅吓得够呛,硬着声音道:“他能出什么事,我年轻的时候打仗一去就是两三年,几个月没消息是常事,也不见你怎么担心。”
穆赫兰夫人哭地更伤心:“他是我生的,你是我生的吗?啊?!”
穆赫兰元帅不和夫人置气,更不想承认自己在老婆心里不如儿子,就只好道:“我找过暮少远了,他答应我帮忙找。”
穆赫兰夫人正哭着的眼泪忽的一停,琉璃似的眼眸里逐渐浸出惊愕的神色:“你去找暮少远?找他干什么?”
陆军总帅奥布林格·穆赫兰和边防元帅暮少远不和,这件事媒体都懒得报道,也幸亏暮元帅常年镇守边疆,否则首都星三天炸一次的频率估计都是正常。
谢清伊露出怀疑的神色:“你找他,他就能找到我儿子?”
穆赫兰夫人虽然是元帅夫人,但她对军事防置可谓一窍不通,穆赫兰元帅寻思了半天该如何给老婆解释暮少远那孙子虽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但他们北斗学院研究出来的G-30追踪系统甚至可以循着跃迁时的空间场波动而精确定位到星球,这个时候,除了找李元帅派搜救舰队,也就只能暮少远了。
暮少远的效率可能比搜救舰队更高些。
“你就别担心了,”穆赫兰元帅拍了拍妻子单薄的肩,“那小子好歹在中央军校念了四年,都那么大的人了,春季模拟演练不还是第一名来着?能出什么事……肯定找得到!”
“那倒是,”穆赫兰夫人抱起手臂靠在枕头上,神情骄傲,“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但是一秒之后她的神情就立刻跨了下来:“真的……能找到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