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迪尔这下是真的生气了。他眼尖地看到一个小的休息间门里没人，就把卡卡给拉了进去，转身锁门再转身一气呵成，气鼓鼓地质问道：

“里卡多，你干嘛呀。我不喝酒了，和别人一起玩也不行吗？”

卡卡同样生气地说：“加迪尔，乖一点，不要和那些外围女郎混在一起——”

卡卡平时对女性都是很尊重的，即使是面对x工作者也从来不会说什么“不要和她们待在一起”这样的话来。加迪尔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真的有点生气了，他讨厌对方这么说，仿佛刚拿了奖，他就忽然从超凡脱俗的卡卡变成了一个和别的讨厌男人没区别的坏蛋人似的。

加迪尔也不解释自己又没想发展点什么，偏偏要说反话：“那又怎么样？我都成年好久了，里卡多！都说了别总把我当成没性别没感情的奇怪天使，我不是！——你把我的艳遇赶跑了，你还能自己赔给我吗？你又不能陪我！”

他越说越激动，刚想接一句委屈的“你明明就不陪我，也不了解我，还偏偏要管我，还这么不信任我”，气得浑身发抖的卡卡就看着他，脱口而出道：

“我能啊！”

两人同时愣住了。

屋外的喧闹透了进来，又好像没有。有男士低沉的笑声和女性清脆婉转的声音从门口飘过，但又好像没有。加迪尔迷茫地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感觉自己的脸上一阵一阵泛热，心脏像加速到两百码的汽车发动机一样轰鸣。他呆呆地背靠着门看向卡卡，对方也正手足无措地站在那里，眼睛很亮，里面翻滚的全是复杂而炽热的情绪，也许卡自己都不知道它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我，我，加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