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个月就要考试了,圆圆圆圆……”
都怪加迪尔这么喊了他一晚上,现在雷东多一低头看到他的眼睛,就感觉声音像是响在自己耳边似的:……
他有点狼狈地错开头,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这间屋子里已经挂上了加迪尔的三两套衣服,放着一双备用球鞋和一双毛绒绒猫咪拖鞋(是狮叽!加迪尔生气纠正),还有两本西语教材和一些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关着门的副梳洗室内还有加迪尔的电动牙刷,以及幼稚香草冰淇淋口味儿童牙膏:……
就连床上都已经被加迪尔带了一个新的毛绒绒小毯子过来,因为他总是觉得盖了那个才暖和。
“圆圆,你怎么耳朵忽然红了,我屋子里暖气开太足了吗?”
加迪尔疑惑地用一只手撑起自己,另一只手去摸了摸对方的耳垂,吓得雷东多差点没从床边掉下去。
“……都说了不准这么叫我,坏孩子。”他无力地抱怨了两声,揉了揉加迪尔的头发,在床头优雅地挺直脊背,并试图板着脸。
“咳,没事了。你学到哪里?给你讲半小时,你就得睡觉了。”
他决定重新捡起自己作为长辈的尊严,但是优雅和端庄才持续了没两分钟就破功了,因为加迪尔满脸喜爱地、像是小闪电般一伸手,摸了一下他因为低头而垂下来的头发。
“你好漂亮啊,圆圆!”
他又露出了雷东多完全无法抵挡的狗狗眼,然后阿根廷人就开始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是甚至有点恼火地压低嗓音吼了一声:“加迪尔!”
但根本没有用,最后他甚至是自讨苦吃,还得去哄被他一凶后委屈得像要哭了似的的加迪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