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库赞缓缓的叹了一口气,“老师其实已经很累了。”

赫佩尔盯着库赞没有说话,因为在她听来,库赞也已经很累了。

在她忙成陀螺的那些年里,库赞也没闲着。他整合了海军里的鸽派,成为了鸽派的代表人物,而成为代表人物就意味着要为这一派争取利益与地位,意味着他要肩负起领头人的责任。

他像当年向赫佩尔承诺过的那样,不遗余力的主动往权利中心走去,去操作那些他并不喜欢的利益分割,去结交政客,然后得到名声与信任。

他一点点的修剪着那些本不应该被捆绑在海军上的荆棘,又试图去掰掉糟烂的根部,试图去梳理出真正属于海军本身的规则。

但这些事都是很艰难的,因为海军是世政的海军,而世政就是荆棘本身,就是那烂掉的根。想要在不被发觉的前提下悄无声息的做到改变,非常的消耗时间与精力,但从现如今海军的状态来说,库赞做得还不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赫佩尔突然开口挑明,“你在担心我拐跑更多的人是不是?毕竟值得信赖的将领本就不算多,要是全被我拐跑了,你们的心血也就付之东流了。”

“我抽走的是海军的脊梁,这比你们打了败仗的杀伤力还要大。”

“啊,果然瞒不住小小姐啊。”库赞没有太意外,他牵过赫佩尔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泽法老师比较特殊,他离开海军或许也算是一件好事……但是其他人,不行。”

库赞的眼神有些晦涩,不过他仍直视着赫佩尔的眼睛,“海军需要他们在,我需要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