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期突然轻笑起来,她不再打量这位被aster放在心里的冰块先生,也没有回应这句问话,而是站起身,以这间办公室主人的姿态走向了战国。
她伸出手,学着特里斯蒂安身上那种在漫不经心中展现出的优雅与危险,与这位海军元帅打了个招呼,“初次见面,我是极光商会的承运人,也是世界经济新闻社的实习记者,一期。”
她与战国握了握手,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及时松开。
一期握着战国的手,将他拉进了屋里,又握着他的手将他拉到了赤犬面前。她将战国的手按在了赤犬面前那一摞资料上,然后收拢五指扣住了战国的手背,“今天我站在这,就是以苦难的见证者的身份。”以亲临者的身份。
“向绝对的正义寻求一份审判。”
一期将五指挤进战国的指缝中,就这样不轻不重的按着他的手背,宛如情人间的反向牵手。可她并没有看向战国,而是透过墨镜直直的盯着已经提前看过一遍资料的赤犬,“我现在想要的,不是君临天下的正义,而是绝对的正义。告诉我,赤犬大将,如果这都不算是恶,那究竟什么可以被称之为恶?”
那一摞被压在
两个人手底下的资料,记载着红先生用他的一生去收集,却没有勇气拿出来的,关于诺灵顿的一切。
红先生不敢,除了因为他实力不够又没有靠山以外,也是因为他知道就算海军得知了真相也有可能无济于事。因为比起得罪世政,得罪诺灵顿家族,甚至是得罪天龙人,更简便且“聪明”的做法,是直接将知道这些事的他灭口。
那这些资料拿不拿出来,又有什么区别呢。
这份风险永远存在,永远无法避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