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弗朗明哥也在笑。

可两个人都只是有个表情,一点笑声都没有。

baby-5瘪着嘴站在原地,在这莫名压抑的气氛里不敢移动。

她又想哭了。

罗西南迪担忧的望着赫佩尔,但他现在是哑巴,并不能说什么。

最后是赫佩尔先动了。

她推了下自己的星星墨镜,平静的与唐吉诃德们告别:“年后我会再来找你特训的,罗西。”

她笑着与他们告别:“提前祝你们新年快乐。”

在返回栗果村之前,赫佩尔绕了个远。

她顺着旧海图,用自己那半吊子的航海术找方向,最后在日落之前终于飞到了弗雷凡斯。

之所以用旧海图,是因为制作新版海图的出版社,已经将弗雷凡斯抹去了。

她降落在那或许已经不能再被称之为港口的位置。

那是,游轮曾经放下悬梯的地方。

高耸的铁围栏突兀的立在这个国家的边缘,铁丝网上满是已经沉淀成黑色的血迹。

可以看到有几处被由内而外破坏出的洞,但地表的深色同样宣告着,那并不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故事。

赫佩尔直着走了过去,她一脚将拦在面前的铁网踢倒,就这么直着,走了进去。

已经不需要再拐弯了。

因为这里已经变成了彻底的废墟。

曾经举行过草坪婚礼的公园,现在堆满了因为数量太多,而无法燃烧彻底的家具残骸,那或许是某种“消毒”。

被国民引以为傲的浮雕,也在烈火中扭曲断裂,再看不出曾经的矜贵。

赫佩尔看见了那个曾经矗立在交叉口的天使雕像,它碎得彻底,连头都是四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