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看见了拄着铁锹,站在防波堤上,像是在泥里滚了一圈的
赫佩尔。
鼯鼠:“……?”
看着笑得变成眯眯眼的外甥女,对自家小辈还是很了解的鼯鼠,就知道她这是炸毛了等安慰呢。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高强度的巡航让他产生了幻觉,那一瞬间,他似乎看见了赫佩尔背后熊熊燃烧的蓝黑色火焰。
赫佩尔原本准备了一肚子“阴阳怪气”的话准备输出,但在看到,她舅身上掩饰不下去的哀伤时,立刻止住了话头。
她舅军纪严明,所以军舰上也没什么说小话,或者闲聊天的人。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赫佩尔听到了压抑的呜咽,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无声悲鸣。
突然手脚冰凉的赫佩尔,握紧了铁锹的木棍,企图从她的老伙计身上汲取点力量。
看着下军舰后朝她走来的鼯鼠,赫佩尔跳下防波堤,小跑着来到了鼯鼠身旁。
她伸手牵住鼯鼠温热的大手,两人一时静默无声。
有盖着白布的担架,被海兵从军舰上抬下来。
一个、两个、十个、二十个、三……赫佩尔没敢再数了。
清晨时分,这座城市还没有完全醒来,只有少数卖早餐的店家早早起床开始忙碌。大多数人入睡时,是赫佩尔享受难得清静的时刻,只是这份静谧,在此时似乎变了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