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欲言又止,像是有无数的话要对流浪者说,要溢出的关心几乎淹没两人,但最终还是闭住了嘴,就连狱寺也仅仅是露出了不满的面容,不像以前那般大呼小叫的上来拍着胸脯说什么:“我才应该陪在十代目身边!”这种不着调的话,跟着里包恩离开,一步三回头,直到身影消失在转角。
彭格列基地的墙面和地面都被金属包裹,足以被称赞一句坚不可摧的堡垒,隔绝了外界的同时也将寂静化为日常。
等到众人离去,唯有纲吉在他身后响起的略微粗重的鼻息成为这里唯一的声响。
自从纲吉进入基地,就再没说过一句话,这与平时的他确实不太一样。
流浪者想着,侧头看去,淡定立马烟消云散——
纲吉额头上冒着的火焰不知何时消散,身体因呼吸上下剧烈起伏着,低垂着头,正倚着墙壁,似乎连站立都要用尽全部的力气。
虚弱,狼狈,像是落水后终于上岸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狗,让流浪者心脏被揪紧。
他连忙上前,揽住对方的肩膀想要搀扶住少年去找医生,可没曾想,连站着都在打颤的少年居然有力气伸手。
纲吉单手从流浪者腋下穿过抓住他后背的紧身衣,将人摁在自己怀中,流浪者没对少年有防备,一时不查居然还真的被抱在怀中。
粗重的喘息声热的惊人,鼻息扑在耳廓,很痒,但流浪者拒绝去想此刻蔓延在耳廓的红痕究竟因为什么。
一声很轻的啜泣,也许只是抽了抽鼻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让流浪者有些慌了手脚,不知自己是不是碰了他的伤口,想要收回手却被对方紧紧抱在怀中无法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