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早已习惯,完全可以做到熟视无睹。

封游看着摩拉克斯毫不动摇的神色,托腮,叹气。

“摩拉兄,你好冷淡。”

摩拉克斯点头:“嗯。”

面对某些人无理取闹的方式当然是用最让他哑口无言的回答。

要是反问回去,封游就会抓住这个契机,从一丁点小事上论证如何冷淡这一观点,最后达成目的──摸尾巴。

摩拉克斯才不惯着他。

也不知道这个未来好友如此熟练的这些说辞,到底是从谁身上学来的,因为封游要摸尾巴的套路实在过于熟稔。

封游继续托着腮嘁了一声。

摩拉克斯却一反常态,比踏上山崖的动作更先的,是抓住空中那个到处乱飞的花瓶,鎏金色的眼眸一如封游最熟悉的那个摩拉克斯。

“有什么事,可以直接说明。”

这一路走来,摩拉克斯也能说自己有些明白封游的性格了,但今日的封游行为举止,确实有些奇怪。

他竟然从?眼神里看到了一些不舍和…遗憾?

封游的遗憾,能有什么?无非是尾巴。

封游故作严肃地叹了一口气:“只是觉得要继续分别了。”

但封游最讨厌离别。

无论是和血亲,还是和友人。

原本躲在甜甜花丛里睡觉的麒麟身下的那块石板轻微松动了一下。

麒麟本就睡在悬崖边上,轻微的抖动意外地将她惊醒。

睡得朦胧的麒麟却下意识地推了一下后脚,滚下山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