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善解人意地没有提这一茬,“条件是,由您提议我成为下一任女王。”
奥蒙似乎对她这个大胆到狂妄的提议毫不意外,视线从酒杯的上方揣测地盯着她。
“您在想,是不是我毒杀了国王?”严安妮笑了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缓慢舒畅地伸了个懒腰,回头朝他咧嘴一笑,“如果我说是呢?”
奥蒙面不改色,“请您不要开这种玩笑。”
严安妮不紧不慢地从大荷叶边的衣领里摸出一个小玻璃瓶,“您瞧,我连毒药都准备好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奥蒙放下酒杯,从墙挂的银色剑鞘中慢慢拔出剑,“我会亲手处决您。”
严安妮在烛光下晃了晃瓶里晶莹透明的液体,惋惜地叹了口气,“请您相信我,我是真的打算下毒的,很可惜,还没等到合适的时机,就有人抢先下手了,您的国王陛下很容易遭人记恨呢。”
“给我。”奥蒙抬起没有持剑的那只手。
太久违了。
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这样针锋相对过了。
她不知道奥蒙怎么想,反正她除了不适应之外,还有一点怀念。
严安妮一秒收敛笑容,猛然挺胸往剑尖上撞去。
奥蒙脸色一变,反手收剑。
严安妮趁势将小瓶举至嘴边,仰脖一饮而尽。
她满足地将奥蒙眼底一瞬间闪过的错愕和无措收进眼底。
“吓到了?”她将小瓶从敞开的窗口扔了下去,无所谓地耸耸肩,“只不过是露水而已。”
奥蒙闭上了眼,用力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