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蒙没有接。
他甚至没有动。
严安妮以为是她现在太混乱以至于语无伦次得让奥蒙没听懂事情的严重性,于是焦急地扯着他的斗篷领口,赶紧手舞足蹈地以尽量清楚的描述重复了一遍,语速快得快要飞起来,“情况紧急,我没有确认到底有几个暗格,只来得及把我看过的全部偷出来了,您知道吗!神殿的司祭竟然为庄园领主提供逃避审判的——唔!唔唔?”
一直僵硬得像一座雕塑的奥蒙,突然伸手,非常用力地把她按进了怀里。
“呃……”严安妮整张脸都被按进了柔软的斗篷毛里,吓到当场打了一个嗝,“嗯?”
奥蒙……抱,抱住了……她?
但是,还没等严安妮反应过来,奥蒙就松开了手。
严安妮迷茫地从他怀里退出来,感觉神智被大火烫得有些恍惚,不确定这个短暂得仿佛流星划过的拥抱是否真实发生过。
“阿嚏!”
刚才猝不及防被压进斗篷蓬松的毛里,她一紧张吸了一口鼻的毛,痒得打了个喷嚏。
奥蒙掀下斗篷的帽檐,露出和平时一样沉稳可靠的脸,接过她手里的羊皮卷,十分淡然地说道:“您没事就好。”
严安妮没有从他的神情里、或是声音里,察觉出一丝一毫超出普通程度的关心。
这时,有人来请示奥蒙,严安妮不方便再多问,她被士兵和仆人们护卫着退到了安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