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蒙早就该想到,这个眼里只有金钱的女人,她的感激就像流星一样稍纵即逝。
但他实在来不及在心底责怪她。
严安妮站得几乎要贴住他的身体,她全部注意力都沉浸在思考中,完全没有意识地来回抚摸他。
奥蒙想要离开这悖德的触碰,却又无法阻止内心阴暗贪恋的滋生,自己和自己的艰难博弈像是一场自虐,可她轻柔抚过的手指像是沾染了某种毒药,让他整条手臂都在她手中麻痹。
手上像是握住一块刚从炼炉里捞出来的铁板,严安妮被掌下滚烫得快要烧起来的体温吓了一跳,以为奥蒙病了,赶紧抬起头来看他。
但她只看到了不见一丝红晕的冷白肤色,冷硬的表情就如同他的人一样,永远冷静克制。
甚至,过了很久,严安妮还听见奥蒙不冷不热说:“您果然非常热爱金钱。”
虽然声音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似乎比平时低哑,但是改变不了话里讽刺的事实。
严安妮已经习惯了。
反正她每一次和奥蒙见面,都是以不欢而散作为结尾。
第二天早上,奥蒙居然派人来告知了严安妮他要离开的消息。
虽然内容地点都没有透露,传信的士兵只是硬邦邦地传达了“奥蒙大人由于某件不得不亲自到场的公务,需要离开一段时间”的简短信息,但严安妮还是感到非常惊讶。
严安妮坐在马车里,沉思了很久奥蒙的做法。
要说奥蒙对她另眼相待了,但每次对待她的态度真的算不上是好。
那满屋华贵的裙子和珍贵的珠宝好像又是怎么回事呢?
看来还是逐渐将她当作应该尊重的王后了吧。
这个结论让她有点高兴,又不是那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