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奥蒙是心怀感激的,要不是他替她阻拦了来自贵族和神殿的冲击,她的摇钱树学校是一定开不下去的。
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安妮只喜欢赚钱,她还指望以后让奥蒙来替她打理王国呢,在微不足道的小细节上她当然可以暂时退让。
“好啦,我当然听您的话,无论您对我提出什么请求,我都听您的,好吗?”严安妮无可无不可地耸耸肩,用不走心的浮夸回答答应了他。
奥蒙不想招架明显虚伪的承诺。
更不想承认,这样明显的谎言取悦了他。
他没有回答,转身大步离去。
再决绝离开的背影,也否认不了坍缩的心脏一角已经偏航的事实。
一切都离正确的航向越来越远。
他不该存在的、不道德的、不忠的占有欲。
严安妮被奥蒙气得不行,说走就走,连个“嗯”都不回应一句,是什么意思?
一手通天的辅政大臣真烦人,管天管地,连她请克林斯曼王子喝酒的私事都要插手。
她在冷风里站了一会儿,在心里狠狠咒骂了几句,就放弃了气愤。
有空思考男人的心思,不如赚钱来得实际。
受困于目前不太完善的储存工艺,放置几年的酒喝起来就跟醋差不多了,因此当年新酿的酒的价格是陈酒的十倍。
销往邻国都城的方案暂时搁浅,她需要另外找个办法,尽快将存酒出手。
像往常一样,严安妮去学校上完课,回来的路上,远远听见马车后有呼叫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