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曼的心思早就飞到了远方,但他还是微笑着对严安妮颔首,俯身下去亲吻她的手背,“敬爱的王后陛下,您放心,我以我的姓氏向您起誓,您可以绝对地相信我的承诺。”
严安妮也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殿下,我当然相信您,我相信,您绝不会辜负我这片诚挚的心。”
身后忽然传来一片“奥蒙大人”的行礼声。
严安妮意外地回身,“啊”了一声,“您回来了。”
奥蒙显然是日夜兼程,甲胄上还挂着清晨奔波的晨霜。
不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神情比冬日的结霜还要冰冷。
严安妮感觉自己快要被奥蒙的注视击穿了。
奥蒙觉得他大概是被魔鬼迷惑了心智。
否则,他怎么可能,只是听见她和克林斯曼共处一室相聚饮酒的消息,立刻不管不顾地昼夜纵马赶回。
这个善于见风使舵的狡猾女人,难道因为他的回避,就转而投奔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
愤怒使血液躁动,兀自奔流得比在马背上的颠簸还要剧烈。
奥蒙清楚地知道他并没有资格愤怒,毕竟选择离开的是他。
很显然,不合时宜的想念是独属于他的折磨。
她依然焕发着明媚的容光。
美丽的女人,和高贵英俊的克林斯曼王子站在一起,多么相配。
奥蒙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毛发油亮的黑色马匹因为感知到主人压抑的情绪而不安地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