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现在充斥他的是什么情感,都是悖德的、不该存在的。

她是王后,是国王的妻子,是他必须献出忠诚的对象。

不能,不管是什么都不能。

他什么都不应该想。

复杂的思绪在奥蒙心中经历了几个巨大的转折,在真实的时间中,其实只过去了短短一瞬间。

几乎在他往后退的同一时刻,严安妮也轻巧地从他身边退开了。

她以一种无比自然的姿态,像是真正不经意的触碰,让刚才产生的任何想法都显得非常多余。

奥蒙的表情没有发生任何变化。

他仍然秉持着他的承诺,化身为一个严厉的射箭老师,只是再也没有上手教学,而是召了一名士兵来,让她比照学习。

“站直。”

“肩沉下去。”

“再来。”

……

好消息是,严安妮终于学会射箭了,能将箭歪歪扭扭射出去,勉强插上草垛箭靶。

假以时日,再多加练习,是能够混进贵族狩猎的水平了。

坏消息是,在他严苛的教导下,她满手的手指都长出了水泡,疼得龇牙咧嘴。

“王后陛下,请您专注。”奥蒙低沉的嗓音此刻对她来说就像是催命的恶鬼,“举起您的弓,再来一次。”

严安妮默默叹了口气。

唉,她刚才从奥蒙身边逃开了。

奥蒙的抗拒也太明显了,好像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条件反射地就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