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蒙的否认没有丝毫迟疑。
“不是?”严安妮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看他柔软茂密的头发被风轻轻吹动,“那……难道和您一样是棕发?”
奥蒙面无表情地直视前方,“不是。”
“红发?”
“不是。”
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严安妮很肯定奥蒙在敷衍她了。
她不满地斜瞪他一眼,自言自语地嘀咕,“总不能是黑发吧,那可不多见。”
“王后陛下。”奥蒙似乎被她吵得忍无可忍了,突然侧身直直看向她,“您对我如何好奇,我都没有关系。但希望您能意识到,现在正在被您提起的是另一个无关的无辜女性,你认为她希望被您如此肆意地谈论吗?”
“啊……”严安妮居然觉得他说得对,而且因此感到了一点羞愧。
她沉默了。
车厢里终于安静了下来。
车外的声响也因此变得异常清晰。
马车绕过几个大白天就醉醺醺倒在路边的酒鬼,车夫高声叱责,护卫的卫兵将骂骂咧咧的酒鬼全都赶开。
馥郁的酒香在鼻尖处弥漫开来。
马车经过一个规模不小的酒馆,两大桶的麦芽酒在酒馆门口排开。
叉腰站在酒桶前面,正愁眉苦脸的妇人,似乎是酒馆老板娘。
一个被卫兵赶开的酒鬼踉踉跄跄晃到酒桶旁,挤出一个扭曲的笑,露出满口黑牙,“老安娜,遇上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