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是奔波而来,直到进入寝殿才摘下护面,露出那颗俊朗的头颅。

奥蒙经过她的时候,没有行礼问好。

脚步在她身边停住了,冰冷不善的视线长久地停留在她的脑后。

严安妮专注地嚎啕大哭,达到了忘我的境界。

试问有谁能忍心质问一个心碎的女人呢。

“奥蒙大人来了!”

混乱中不知谁喊了一句,医生们和仆人们全都自发地围到了奥蒙的身边。

严安妮刚想抬起头偷窥,一张薄薄的毛毯盖在了她的身上,挡住了她的视线。

嗯……说“盖”不太对,或许用“扔”会更合适。

他把毛毯劈头盖脸地扔在了她头上。

因为她的翻领衣扣解得太开。

严安妮想不通到底应该评价他绅士还是粗鲁。

她扯下毛毯,只来得及看见奥蒙转身的背影。

他似乎低声对医生问了句什么。

年纪最大的那位医生摇摇头,也低声回答道:“不,奥蒙大人,我以我脖子上这颗苍老的头颅向您发誓,陛下的情况与毒药无关。”

既然身份最高的教会医生都这么说了,其他医生当然也纷纷附和。

他们见得太多了,是在贵族中最常见的病症,常年不节制的生活习惯埋下隐患,再遇上美色的顶级刺激。

毫无疑问。

严安妮假装聋子,跪趴在床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在担忧地为国王祷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