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林斯曼阴沉地站在她面前,沉默地俯视她,“是你干的。”

一个合格的牧女此时该惊慌失措了。

莉莉斯紧张地抓住水井的绳索,“是我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了吗?”

克林斯曼冷漠盯着那张真挚到虚伪的小巧脸庞,握剑的手垂在身侧,手指慢慢蜷缩,拇指慢慢摩挲着十字把手上雕刻的黄金秃鹫。

“不要否认,我知道是你搞的鬼。”

莉莉斯无措地退了几步,后腰抵住水井的摇杆,恐惧着拼命摇头,“殿下,您让我感到很惶恐,我是真的不知道您在说什么……”

这时隔壁茅屋的房门打开了,一个衣衫褴褛的八字胡大叔骂骂咧咧地从房间里出来,手里端着的破旧木盆在看到莉莉斯时掉落到地面上,摔出“砰”一声响。

“罗莎,你怎么还敢回来?!”

克林斯曼不动声色地瞥了莉莉丝一眼。

其实莉莉斯也不比克林斯曼多知道多少。

她使用的这具身体,这个名叫罗莎贝拉的牧女,几天前在某个地下室孤独地死去。

死前强烈的怨恨化作引导的怨灵,将罗莎贝拉充满憎恨的愿望带领至魔王的身边。

罗莎贝拉自愿献祭灵魂,莉莉斯只负责实现她临死时的心愿,对她短暂人生的回忆并没有多大兴趣。

大叔鬼鬼祟祟地压低了声音,“天刚刚才亮,快跑吧,趁爵士先生还没发现——”

莉莉斯微不可觉的耸耸肩。

大叔的一番好意看来是要辜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