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穿上一双靴子,拿起衣架上的黑色毛呢大衣换上, 便带着雨伞跟乱步离开。
出了外面,冷冽的寒风直直朝面门刮来,不一会儿就脸颊发痛, 鼻头冻的通红。
乱步紧跟在白发青年身旁, 两人同撑一把伞, 黑色的大伞够大也足够牢固。
就算是在大风恶劣天气下, 伞柄也被那只修长白皙骨节分明的手牢牢抓住, 被风裹挟着的雨和雪粒子没有吹到伞下。
乱步打了个哆嗦,下意识缩起脖子,下巴和下半张脸躲进围巾里,他眯着眼小心的看脚下泥泞的路。
明明才从家里出来,街道上行人很少,只有道路两旁的路灯亮着。但下一秒,就像漫画和动画片里那样,他们穿过时间和空间,来到郊外的一片树林中。
此时,他们正行走在一道小道上,路道有水洼遍布泥泞,因为没有灯光,眼前基本抹黑需要格外小心。
钟离月走的很稳当,他不在意脚下的路,一步步都很平稳的踏出。但如果有人仔细的去看,就会注意到他的鞋根本没有猜到泥地。
就像隔着一层空气或者更恰当一点,他隔着空间行走在这条路上。
他们走的很快,没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疗养院。
这是一座十分隐蔽外表也具有欺骗性的疗养院,它有着上个世纪西方国家建筑的鲜明特点。
屋顶是尖塔式的,全部刷有白漆,只是有点年头了,又未曾仔细维护修缮,所以透着一股老旧和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