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惊雷巨响,余笙气得语塞。父亲言下之意不止是试试,而是让余悦接手新校区的事宜,成为项目负责人。
简直是玩笑。
“爸,悦悦才刚回国。”
余悦没有实习过,一来就空降成为负责人,谁能信服?她一不了解公司情况,二不知道新校区筹办事宜,更对上海教育政策一问三不知。多少人的心血,她怎么负责?
余知隽打断她:“不是还有你?你做姐姐的,搭把手就行。”
余笙:“……”
余知隽跟她分析:“你结婚了,笙笙,你现在的重心是你的婚姻,不能天天只顾着工作了。陆家跟我们家不一样,在这方面,我和你妈妈帮不到你什么,只能靠你自己。公司的事你放放,让悦悦先上手。”
“悦悦是新人,正因为她不熟悉之前的运营,对新架构新模式才能站在更为客观的角度去分析执行。让她帮帮你,不好吗?”
不好吗?
余笙攥紧手机,一股强烈的窒息感,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被一群所谓的名媛公子哥围着嘲笑,说她是父母不详的野种。还有余悦那句刺耳的“她才不是我姐姐!我不稀罕”。
成年人的崩溃或许就在这一瞬间。
她累了。
“好,我知道了。”余笙挂了电话。
她在原地待了许久,从口袋里取出总裁办的门禁卡,她随手搁在窗台,头也不回地离开。
卓琳联系不上余笙是在会议开始前的五分钟,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她找遍了余氏大楼余笙可能去的地方,一无所获。最后,是项目部的负责人在走廊窗台发现了ceo专属的门禁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