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开始前, 余笙找到自己的位置。主桌的隔壁桌, 离舞台很近,一桌都是向茗亲近的发小朋友,她认识大半,但不是很熟。她最熟的是另一个闺蜜蒋舒艺,两个人挨着坐。
这会儿蒋舒艺正跟其他人笑闹。
蒋家跟向家一样都是沪圈权贵,同桌的人非富即贵,只有余笙一个不是。若是她往常应酬也就算了, 可真正坐下来,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就来了。
有人提议今晚闹完洞房去嗨, 去的地方余笙听说过,一晚消费能顶她半年工资。然而, 对他们来说就是随手一项娱乐。
蒋舒艺说:“不去。”
她回头就搂住余笙:“今晚一起睡?”她们很久没见,想聊聊天。
其他人起哄,非要蒋舒艺去, 但没有人提余笙。不是刻意忽略, 纯粹是下意识的。也不是他们排外, 是她本身就在这个几代人累积了资源底蕴的圈子外。
无可厚非。
蒋舒艺嫌他们闹腾:“不去不去, 烦死了。”她有任性的资本,一句话怼过去,“玩你们的,别烦我。”
她粘着余笙:“明天去不去逛街?”她其实是怕她落单。
余笙还不确定:“看明天上午的会几点结束。”她上午有个上海分部的会议,她在北京,只能线上参与。
蒋舒艺哀怨地在她肩膀蹭蹭:“工作工作工作,你眼里只有工作。”
在外人看来,蒋舒艺宛如求关注的小娇妻。
其他人这才想起余笙,带上她问:“余笙,今晚一起嗨吗?”
余笙刚想拒绝,蒋舒艺就“蹭”地坐正,“嗨什么嗨?别带坏我家笙笙。”
她知道余笙不喜欢那种场合,自己出面算是堵住了其他人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