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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早:什么?

原也:比方说

原也:我正在回去的路上。

春早注视这两句话几秒,本能地拽来被角捂住全脸。手完全不够用,按她现在的欢喜程度,即使双手掩面,那些笑花儿都会从指缝里生长出去,无处可藏。

该回复什么?

——注意安全?——路上慢点?救命,完全不会。

春早败下阵来,选择性忽略。

十分钟后,房外有了动静,男生开灯,换鞋,放鞋,开卧室门……种种细碎的声响在深夜里格外清晰,春早聚精会神地偷听,感觉体内永久入住一颗闪烁不休的恒星,她翻个身,将憋藏到此刻的消息发送出去:

-谢谢你哦。

-不辞辛苦地帮我改错字。

原也:谁让我看到了。

还提前告知她:

-我要去洗澡了。

-要一会儿无法及时回复。

尽管已经开心到想要蹬墙或捶床,春早还是在聊天里故作淡定“哦”一声,说:您请便,我该睡觉了。

原也:好,晚安。

道完晚安,已经快零点了,春早心思已超睡点了,可神思雀跃到像在玩蹦床,不知疲倦。助眠音乐起不到任何效果,她就把外面似有若无的响动当bg,直到原也回到隔壁卧室,整间屋子彻底寂静下来,她才心满意足地阖上眼帘。

周日晚自习前,春早提前离家,去了趟文具店。

假模假样地在文具货架前磨蹭半天,春早选出三支并不刚需的中性笔,红蓝黑皆有。

她握住它们,好像举着一张足以招摇撞骗的幌子,而后挪去了发饰片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