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这种情况下触碰到奇奇怪怪的东西,人的潜意识都已经骤然蹿出一股害怕的情绪,促使人第一时间迅速远离未知。
赵匪却只觉得这个触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他也不退,甚至反客为主地向前一步,反手将触碰到的东西一把攥进手心里。
当完整地掌握住未知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赵匪心脏猛地收紧,呼吸断了两拍,心中如有滔天灭世的洪流翻腾不休。
“你他妈”赵匪咽了口唾沫,眼眶一热,“到底是谁?”
雾中的人没有回答。
然而十年梦中的追忆,八年的竹马,两年的心心念念,赵匪如何能认不出他?哪怕只是一只手的交握,哪怕是绝不可能出现的人。
“楚、欣。”一字一顿,咬在唇齿间,仿佛因为某种隐秘的情愫,不敢轻易吐露出来。
雾中,手伸展而来的方向,终于响起轻轻的一声“嗯”。
赵匪咬紧牙关,又骂了一句“草!”
因肌肉过度绷紧而颤抖不休的手臂猛地一拽,将人从浓雾中狠狠扯了出来,如饿狼,将他心心念念的猎物死死按进怀里。
仿佛下定了决心,即便是有比他凶猛无数倍的野兽要来抢夺他的猎物,死也绝不松手!
想过无数次,梦过无数次,赵匪总觉得如果楚欣突然诈尸了,他一定要拉着人说上三天三夜。
十年的瑀瑀独行,他看了很多风景,也遇到过很多有趣的人,还听了许多或荒诞不经或啼笑皆非或引人落泪的故事。
赵匪从来不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