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赵匪念了他们一起考上的那所学校,说赵匪到现在都还是童子身,说赵匪十年都没回来过一次,他爷爷一个电话提及他,赵匪就立马赶回来了。
越说越夸张,直说得赵匪就是那痴情种,为了他能去死的样子。
照片里的少年羞于继续听下去,干脆躲进了照片里作为背景的房间里,楚玲看不见人了才停下来,嘴角是一点浅淡慈祥的笑。
这孩子,都多少年了还这样害羞,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机会去见见外头的世界。
楚玲想到这里,就想到东厢房里那群人,眼神渐渐冷酷。
这些人,可叫她等得好苦啊,总算是来了。
丈母娘要吃槐花饼,这可是大事儿。
赵匪在厨房找了个刚清理厨房时收拾出来洗干净还没晾干的竹篮,又寻摸了一根长杆子,扛着就往村口出发。
之前他跟眼镜两人说的也不是骗人的,村里要做槐花食的人家大部分都会首选村口那棵老槐树,反正也不知道其中有什么科学依旧,大概就是树的年纪越大,开出来的花就越香甜可口。
也就现在村里没什么人了,像他们小时候,老槐树上的花枝能被他们一群小屁孩儿给扒拉个干干净净。
中途路过自己家院坝的时候,赵匪回屋看了看,老头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在堂屋的躺椅上睡着了。
虽说天气热起来了,可老年人比不得年轻人火气旺,真这样睡下去怕是要感冒。
赵匪用脚踢了踢躺椅,老头儿纹丝不动,依旧张着嘴闭着眼歪着头。还要再推,冷不丁闪过一道灵光,赵匪瞬间心头一紧,赶紧伸手去搭老头儿的脖颈大动脉。